奔跑在泥土和雜草組成的大地上,統治著整個田野。麥地裏的螞蚱,花叢中的蝴蝶,樹梢上的知了,都是我們手裏的玩物。
房後的小樹林,是我們尋幽探秘的魔幻之森;那些剛打好地基的屋舍,是我們槍戰的競技場。
我們在土地上挖些小坑,玻璃球彈得飛起;在沙堆上挖出深洞,用枯枝和玉米皮搭成陷阱。
從田邊的水井旁,挖出“珍貴”的膠泥,揉捏成各種形狀,曬幹制成原始的“藝術品”。
搬來舊時的泥磚,把中間挖空,制成袖珍型的爐竈,從老樹上摳下壹些軟木,生火烤手。
我們尋找合這的樹杈,偷家裏兩根氣門芯,制作出自己的彈弓,走街串巷消滅牆壁上的壁虎。
我們用榆樹枝做弓,高粱杆做箭,在箭頭上紮壹個小釘防止它飄,然後在小樹林裏“打獵”。
還記得父親紮的風筝很棒,直愣愣往高處飛,搶盡了風頭。也記得我那年幼的堂弟,因爲沒有抓牢纏線的拐,導致風筝拖著拐壹路狂奔,讓父親追了好幾裏地。
白葡萄酒
我們整日在田野裏遊蕩,尋找各種可食的野果;也曾深入某家瓜田,做些偷盜的勾當。
我們常常手持武器在小樹林“厮殺”,有時會從成捆的玉米稭稈下面,趕出壹只受驚的野兔。
有次,我們采集了大量榆錢,奶奶給我們蒸了壹次榆錢蝸頭,壹群小夥吃的那個猛……
我養過幾乎所有能抓到的活物,蜻蜓、知了、蛤蟆、麻雀、壁虎、螳螂……
村子裏所有能爬的樹,所有能攀的牆,都留下了我們的痕迹。至今家人都不知道,我去前鄰家找夥伴玩都是直接爬牆過去,回來時也是直接從他家房上跳到壹個草垛上,打個滾就直接站家門口了。
小時候的玩伴,如今早已生疏,偶爾見面,也只能尴尬的壹笑,連句寒暄都不會說了。時隔幾年後,我還經常壹個人踱到房後,對著那無盡的麥田發呆……
進入初中,進入另壹個世界,從此開始脫離大自然。
猶記得當年的操場上,壹只小小的乒乓球在球案上急速飛舞,球案中間的攔網永遠是幾塊殘缺不全的磚頭,而那手握劣質球拍的則是兩個熱血的少年。
那時候,男孩子們都在看龍珠,而不是火影忍者和海賊王;
那時候,我們爭相討論隔壁班的美女,做著沒有邪念的春夢;
那時候,我們捅在壹個被蝸裏睡覺,也沒人說是搞基。
現在初中的玩伴大多都沒了聯系,殘余的幾個卻躺在通訊錄裏不知是否變成了空號,或者隱身在**上玩海底兩萬裏。
分別越早,後來的境遇差別也就越大,人生軌迹的交叉也就越來越少。後來,也就沒有什麽後來了……
高中,是苦中作樂的日子
法國紅酒
高中的學習機器人突然多了,我也慘與其中,曾經取得由倒數前十殺入正數前五的戰績,但空虛的心卻越來越難以填滿。
對于幾乎高過頭頂的書堆,壹天攢壹大踏的試卷,我至今都無法正常的回憶,總覺得心在滴血。
灰暗的日子裏,也曾有星火之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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